출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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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正祖實錄』 卷51, 正祖 23年 5月 壬午(25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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원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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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參.掌令姜世綸啓言:"和氣致祥,乖氣致異,固其理也.近所謂一種邪學,浸染詿誤,殆有年所.臣昨秋得見前參判李益運,抵前持平鄭宗魯書,則有曰:‘輦轂之下,涓涓綿綿,種子不絶,不可不思防微杜漸之道云云.’果如是,則邪學不可謂已熄矣.此等邪氣之猶不盡除,亦足爲召災之端.嚴飭京兆,亟加究覈,俾無滋蔓之憂焉."上曰:"予謂邪學禁遏之道,不在於設法.向日賓對亦已言及,而搢紳章甫之間,充養至大至剛之氣,深戒邪淫噍殺之習,則諸不在六藝之科者,自當在斥黜矣.先自朝廷上用舍之際,凡係擧止也服着也言語也文字也,如有近於此一邊者,一切擯不與焉,則幾可爲丕變之道,而亦有不能盡然處.故相蔡判府事所謂:‘擧直則有之,而錯枉則不足云者.’其言誠是矣.至於自京兆究覈,則旣無誰某之可以指的者,將何以究覈?而苟有所聞,何不直切言之,乃爲糢糊之論乎?嶺人素稱質實,而此臺臣擧措,極爲礙眼.且近日邪學之在處肆行,無人不知,則謂見李益運私書而始乃知之云者,尤豈非不誠之甚乎?求言之時,不欲摧折,而此等之習,予切惡之."又敎曰:"此是丙午年摛文院次對日,請究覈故相之臺臣也.自其時所奏,已有兩端底意思.以此事,心常非之矣.今又如是,殊甚駭然矣."仍命掌令姜世綸遞差.大司諫申獻朝啓言:"邪學之害,可勝言哉?夤緣醜類,漸染浸漬.無君臣父子之倫,汚男女夫婦之別,誑誘愚氓,所在成群,非特彝倫之晦塞無餘,黃巾,白蓮之憂,勢所必至.雖以聖上涵育之仁,必欲化龍蛇爲赤子,而奈彼滅倫之徒,旣不知君臣父子,則豈肯改心易慮,咸歸維新之化乎?間有稱爲攻邪學者,不過以一箇李存昌塞責漫漶.言旣不誠,人孰知懼?以窩窟之世所共知者,言搢紳則有李家煥,近畿則有權哲身,丁若鍾輩.以此觀之,則不啻數箇存昌.又況金鑢,姜彛天輩,異臭同塗,換面連肚,綢繆經營,至凶叵測,其深憂隱慮,有不可勝言者矣."奏未畢,上曰:"重臣固是受人指目者,而其外諸人,又多指名論列,下款語意,轉益噴薄,其將擧半世而歸之姜,金之黨乎?如是矯激,徒啓朝象不靖之端,諫長事可謂不思之甚也."獻朝曰:"臣於畢陳啓辭之後,當更有所達矣."上曰:"今欲求助,其言又出斥邪,則豈不欲優容,而此則事係朝象,不可使畢其說矣."仍命大司諫申獻朝遞差.獻朝曰:"臣已蒙遞,何敢煩陳,而邪學不熄,則國不得爲國,人不得爲人,來後之弊,將不勝言.臣身則雖被重譴,固不敢辭,而此啓未畢,則臣心憤鬱,將爲不瞑之恨矣."上曰:"予之欲嚴於斥邪,豈不若諫長,而今此處分,蓋亦有意存焉.旣已遞職,退去可也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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